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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小和尚情有独锺 春来了,虽然是在北方,气候尚不十分暖和,但在这一个小园中早已是花红草绿,如锦如绣,显露着绮丽的春景。 东边有一堆假山,假山上有一座茅亭,亭中却空着石块,没有人影。 矮墙尽处立着一支一丈余长的木杆,杆上绑着一块四方的白皮,皮中心画着三个如酒杯的朱红目标,每一圆圈之内,贴上一个黑色星形的金铁属物。 在木杆的对面,约有百步远的地方,站着一个十七、八岁的少女,头发乌黑光泽,梳着一条发辫,脚下一双牛皮平底小靴子,那靴尖上亮晶晶地彷佛是铁片,纤细得很。 但是,这一脚若踹着他人的卵蛋,准叫他这辈子绝子绝孙,或者立时嗝屁。 那少女美得有点邪气,她立在那里左手托着一张联珠弹弓。 弹弓十分沉重,背是牛角,里是牛筋,中间夹着一条铁胎,铁胎中有个窝儿,里头藏着六颗弹子,晶光雪亮,宛如碎银子一般。 这少女也真邪门,什么玩意不好玩,偏爱玩这种银弹弓。 她瞄准那对面的目标,右手把弦拉得满满。 “飕飕飕!” 三颗银弹如流星般,向那白皮上朱红圈内黑色星形的目标射去。 “铮铮铮!” 又是三声响,那些金铁属物应声而落。 “太帅了!” 少女很得意地笑道。 突然,瞥见矮墙外有一角黄色的楼房,乃是东邻护国寺里的藏经楼。 她的弹窝里头还剩下二颗银弹,便邪笑地瞄准那“藏经楼”字匾射去。 “当!”地一声。 那“藏经楼”字匾,便“哗啦啦”的掉落下来。 跟着,便有一个戴着僧帽的和尚,爬上矮墙向院里探头张望,一见那少女,笑道:“我一猜就知道是你,花姑娘,功夫好,人更美!” 少女见了和尚,邪笑说:“和尚,你早啊! 我送你一弹当早点好不好?” 说着,一弹飞去,正击中那和尚的僧帽,随着银弹飞出丈外。 和尚秃着光头,吓了一跳,立刻缩下身子去。 “格格——有趣,有趣!”少女忍不住笑道。 这时,假山旁边闪出一个十六、七岁的男仆,拍手笑道:“小姐,这一弹打得好,打得妙,打得呱呱叫,那家伙是护国寺里的和尚,叫“一休”,自以为年轻绿投(英俊),一双色眼常常偷窥查某(女人),去年还犯过风流案被抓去呢!” “风流案!”少女好奇地问:“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 “事情是这样的,每年的四月八日,是释迢佛祖的诞辰,城里所有的善男信女,都会来进香。护国寺这一天,必定是人山人海,挤得是水泄不通。一休这个小和尚呢?便挟杂在人潮中,趁机会混水摸鱼。那天,他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妇,怀里抱着三岁小孩,不由起了邪念,于是他跟在少妇的身后,双眼不停在她屁股上瞄来瞄去,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。这位美丽的小妇,另外还和三个亲友在一起。庙外很拥挤,庙内就更不用说了。少妇也许是抱着孩子的关系,好像要不要迈去还犹豫不决,但其它三个亲友准备入内,她就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。一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!他趁着拥挤的人群,搂住少妇的腰就向里面挤。他一面向里面挤,一面用另一只手,迅速撩起像丝绸般的裙子,在里面胡乱摸着。 “啊!”少妇张开了嘴,可是在拥挤的人群中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一面把这个少妇向寺里推,一面这样动作,他已有多年经验的技巧。所以非常纯熟!而且这种方法,对付女人好像很管用。尤其女人有同伴时,几乎可以说百分之百的凑效。在拥挤中发现有异时,男人的手已经在裙子里,想要抗拒简直办不到。何况手里抱着孩子,且还有同伴。她一方面为保护孩子,一方面不希望亲友们发觉,因此,对一休的调戏就无法抵抗。正如一休的预测,少妇走进寺人潮堵住,然后身体震憾一下,回头瞪了一休一眼。旋即,人群继续往里挤,因此急忙回头去保护孩子。 “彩云,妳不要紧吧?”她的一个亲友,在稍许离开的地方问她。 “嗯,不要紧。”这个叫“彩云”的小妇急忙回答。 果然如一休所料,她不想让同伴发觉。 “女施主,今天的人真多呀!” 在几乎无法动弹的寺里,一休悄稍在少妇的耳边邪笑说。 彩云浑圆的臀部,和几乎要涨破内裤的丰满感,使一休的手感到非常舒适,几乎要把手指弹回来的美妙感觉,也使一休满足。 “好施主,妳的马达(屁股)实在叫人受不了!” 一休又悄悄说,同时从内裤上慢慢抚摸她的马达。 他的判断没错,大慨是好强又好面子的关系,所以,偶尔向一休瞪一眼,然后就做出毫不在意的表情。 开始时想扭动腰肢,摆脱一休的手指。 可是,知道拥挤的人群使她无法做到,便改用鞋跟踩一休的脚。 人潮时走时停,彩云为保护小孩小体自然向后挺,却感觉出一休的手指陷入肉里,又急忙收回身体。 一休用很自然的表情,看着和亲友们谈话的彩云,一面充份地享受她的屁股。 这时候,已经完全是一休的天下了。 首先,他用手掌轻轻的在少妇的两个肉丘上抚摸,然后手指伸入内裤,和大腿的界线,沿着裤缝向前摸。 皮肤细嫩光滑。微微出汗的大腿。 一休都觉得非常美妙。 只是乱摸是不行的,要诀是按着一定的旋律,从腰向双丘的谷间,从大腿肉丘的顶点,从四周向少妇的身体中心,一步一步摸去。 如果突然伸手进入内裤里,少妇必然会尖叫,倒不如先从四周慢慢抚摸。 等少妇有了反应以后,手指进入内裤里。 “女施主,好好享受吧,我会使妳很舒服。” 一休竟然这样大胆地在她的耳边悄悄说,同时从双丘向大腿摸进去。 “啊……不要………哎!” 随着彩云的尖叫声,她倏然转身,“啪”的声响,一掌掴在一休的脸上。 “下流贼秃!” 一休这回失算了! 他的右颊上,一阵火辣辣感觉。 当下,有人大声喝问:“小和尚,你是不是不规矩?” 一休结结巴巴道:“我……” 紧跟着,又有人说了。 “他一定是不规矩,我们押他去见方丈。” 小和尚见了方丈,面壁思过一个月。 但彩云却还不甘心受辱,一状告到府衙去了。 小和尚因此吃上了官司。 这一件风流案,也就传了开来!” 男仆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,又说:“小姐,妳可要小心这个小和尚呀!” 少女听完,点点头说:“原来如此! 早知道他喜欢看查某,我至少打瞎他一只目纠(眼睛)哩!” 这时,天上忽有数只苍鹰,在空中盘旋飞翔,好像找寻牠们的猎物。 少女仰起螓首,柳腰一弯,又向空中射了一弹,正中一只鹰头,那鹰在上面幌了两幌,徐徐折翼下堕。 “哇塞,太准了。” 男仆在旁看得直赞道:“小姐,再来几弹,把他们全打下来。” “这简单!” 少女意兴甚浓,一摸衣袋里银弹已完,便道:“可乐,你快去向田迪文拿银弹,我前天曾托他到铁店里定制银弹三百颗,不知店里送来没有? 若还没有送来叫他跑一趟,今天一定要交货,我这里正没得用啦,快去快回。” “是!” 可乐不敢怠慢,应了一声,立刻回身跑去。 少女便在假山茅亭中坐下,等可乐回来。 少女究竟是谁? 她就是河北地方,芳名四噪的银弹子“花枝”,人称“花痴”。 这位花枝武艺高强,曾随父亲“花魁”,走过一趟西域,那地方胡匪是出了名的勇悍,见了花枝不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同时也震惊佩服她的银弹子。 花魁是天津的名镖师,江湖上只要一提起河北的“四海镖局”,如花魁的大名,可说如雷灌耳,没有人不买他老人家账的。 二十年来四海镖局所保的镖,从没有出过岔,人家见了花魁的旗子上面,绣着一个斗大的 “花” 字,便不敢侵犯,让他的镖车安然过去了。 花魁今年已有五十岁,发妻早丧,就只有花枝这位爱女,花枝不爱拈线绣花,只喜欢玩枪弄棒。 花魁见了,只好把生平所有的技艺,倾筐倒箧的完全传授给她。 所以,花枝不但银弹子百发百中,发镖、轻功也没话讲。 她所用的弹丸是一种特制的钢铁,磨得浑圆光亮,闪闪如银,因此人家都称做“银弹子”。 田迪文又是谁呢? 他是花魁得意的门徒,三年前在外面收来的年青人,人长得不赖,武艺又好且又干练,甚得花魁宠爱,有意收为乘龙快婿。 可惜偏偏不得花枝好感。 可乐这仆人,在四海镖局里做事也有多年,一张嘴就喜欢吱吱歪歪,对花枝是十分爱慕服从,面对田迪文却非常尫肚(嫉妒)。 田迪文刚起身,漱洗方毕,一脚踏到庭中,谁知头顶上“刷”的一声,有一物很快地落下。 他发觉忙躲避时已来不及,在肩膀上已中镖。 田迪文定睛一看,原来是一只死鹰,头已被弹丸击碎了,地上流着许多鲜血。 再一看自已衣上,也淌着班班的血迹,脸上亦沾上一点血,心中十分不快,暗骂:“他妈的,这鹰一定又是那个花痴三八查某(疯女人)击死的,贾衰尾(真倒霉),一大早就碰上这种事,弄脏了我的新衣。” 田迪文一边骂,一边刚要换衣,适时,可乐已来到他的房门前,见状,不禁笑了出来。 “哇操,真他妈的准,踩到狗屎也没这么准,田大爷,你好福气啊!” 田迪文一肚子鸟气正没处发泄,听了不由怒骂:“狗奴才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闭上你的臭狗嘴。” 可乐听他开口闭口都是“狗”,反唇相讥道:“哇操,狗眼看人低,我可乐绝不跟你计较,只是恭喜田大爷你有血!” 哇操,此言一出,田迪文气得火冒三丈,喝道:“狗奴才,你找死呀!” 可乐忙笑道:“不敢不敢! 我这条狗命虽然贱得很,没有你吊,不过风水轮流转,万一有天不小心转到我头上来,发了也难讲。” “哼,你永远也没那个命。” 田迪文双眉一竖,说:“那鹰是谁打下的?” 可乐有意奚落他道:“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,多此一举吗? 天底下除了我家小姐,还有谁能有这种绝技? 请问田大爷,你可有这本领?” “狗奴才,你说我没有本领吗?” “田大爷,你不要狗奴才的骂人,我可乐吃的是花家的饭,不是你的下人,你田大爷地位虽然比我高,也是吃花家饭的,彼此彼此!” 田迪文已换好衣服,欺上前来,指着可乐气道:“狗奴才,你大清早故意来找碴的吗? 他妈的,骂你又怎么样?” “我已说过不吃你的饭,你不配骂我。” 田迪文忍不住怒火高炽,扬手一掌打在可乐的肩膀上,可乐一个跟斗跌倒在地。 他哭丧着脸说:“哇操,你打人?” “打你又怎样?” 说着,一脚踩住可乐的胸脯,说:“你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,不扁你大爷不姓田。” 可乐心想:“好汉不吃眼前亏!” 想罢,忙哀求道:“哎哟,田大爷,打不得呀! 你巴掌大打下来,我骨头不散才怪,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,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乱哈拉(乱说话)了!” 田迪文冷笑骂道:“他妈的,你这狗奴才真是银样蜡枪头,姑且饶你一次,滚吧!” 语毕,将脚一松,转身走进房里去了。 可乐爬起身来,对着田迪文背影做了一个鬼脸,两手摸着屁股,一步一步地走回院中去。 花枝坐在茅亭中,可乐一见到她,便装出一拐一跛的样子,走上前去。 花枝等得有点不耐烦,站起身来,愠道:“叫你去拿个银弹,你却去了老半天,是不是又溜栓(跷头)去打枪?” “哎哟,痛死了!” 可乐故做疼痛之状,说:“田大爷扁我,请小姐代我伸冤!” 花枝眉头一皱,问:“他为什么要扁你?” 可乐添油加醋道:“小的奉了小姐之命,跑到田大爷那边,见他正在更换衣服,他恨恨的对我说,不知那一个短命鬼,喝了巴拉松,活得不耐烦啦,打下苍鹰弄脏他新衣。” “我就说这是小姐打的,他就当我面骂小姐你呢!” “骂我什么?” “小的不敢说。” “我要你说,你就说!” “骂得很惨,妳听了可不能生气!” “说!” “他骂妳,小骚货,烂骚货,死三八,臭三八,欠干,打打炮,乌鲁木齐(马马虎虎),要做某(老婆)下辈子吧!” 闻言,花枝杏眼圆睁,气道:“混蛋,电线杆上绑鸡毛——好大的胆子,他要倒大霉了。” 接着,她又问:“那么你可问他要银弹?” 可乐摇摇头,答道:“没有,他已把我扁得头昏脑胀,脑袋差点变阿达,小姐,妳一定要替我出这口鸟气。” “哼,他敢扁你,就是瞧不起我。” “是啊! 俗话说得好,打狗要看主人面,他扁小的如同扁小姐,他还说不论谁惹火了他,他都照扁不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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